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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在神的光辉下

第三章:在神的光辉下

教皇在很早以前就出现在了最前方那幅画着初代教皇受到女神启示的壁画前,那是个面容和蔼的老绅士,身着一身十分朴素的白袍,你无法判断他的年纪,看他和蔼的面容或许会觉得他五六十岁的样子,但是他那双波澜不惊仿佛藏着整个宇宙的的双眼却一点也不像是区区百年所能拥有的,这样的人即使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应该十分显眼,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了他,甚至连一丝目光都没有投向他。

那并非是对教皇尊严的侵犯,而是这位教皇本身的原因,第四十二任教皇——诺普顿,即使是在整个教会的历史中也是颇具传奇色彩的人,这位没有姓氏的平民教皇在七年前忽然出现,带着令当时所有教众羞愧的慈悲和智慧加入米莉丝神教,他就像是神明的化身一般,圣洁、高贵、伟大并且无可取代,他所走过的荒原会开满鲜花,他所抵达的沙漠会长出绿树,他去到的任何地方都会成为乐土。

传言,他是如同初代教皇那样得到了女神启示的贤者,而此时的教皇站在那里,但对其他人而言,那里空无一人,那是诺普顿教皇之所以呼声如此之高的另一个原因,他拥有神性。

神明俯视众生,若非神明自愿,没人能感知到神,那不是神明的傲慢,而是人的双眼无法触及到神明,神不是生命,他们是规则,是秩序的化身,诺普顿自然不是神,但他拥有这种属性,只要他愿意,他就是真理。但那对于云端之下的生灵而言,那是死亡也无法抚平的大罪。

当最后一队王族到达的时候,诺普顿才允许众人看到自己,彼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教皇,此刻,他就是世界的中心,万物、一切都在向他致敬,就连从教堂两侧窗户透过的光也在他身边变得温柔。这就是教皇出现在世人眼中的形象,圣洁高贵、不容侵犯而又充满了慈悲。

没有人对教皇的突然出现表示惊讶,就连第一次见到教皇的朵薇拉她们也没有任何的失态,这就如同在大街上见到了普通路人一样寻常。

“愿吾主的光辉于汝等同在!”诺普顿教皇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很清晰地穿入了每个人的二内。

“愿吾主的光辉与您同在!”所有的王族全部弯腰九十度向教皇致以崇高的敬意,在神权面前,王权远远比想象的要渺小。

“生活在这世界的各位啊!”教皇看向众人,但他的眼里没有任何人。“吾等在这世上存在已久,吾等也曾信奉过其他的神明,他们有些拥有比吾主更伟大的光辉……”

教皇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这无疑是异端之言,但没有一个人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但——”,教皇再次用双眼扫视众人,这些人中某些也是不逊色于红衣大主教的存在,但每一个人在看见教皇的眼睛时,都深深感到了自己的无力,在那双眼里,他们看见了世界。

“唯有吾主,喂有吾主不曾舍弃吾等,吾等是被众神所抛弃的残次品,即便如此,吾主也未曾舍弃吾等,唯有吾主给予了吾等救赎,是的,吾主并非最强大的神明,但,吾主是最仁慈的神明,在她的庇佑下,吾等才能站在这片苍穹之下,才能拥有吾等所拥有的一切,所以,被吾主所眷顾的诸君啊!向吾主献上忠诚吧!”

教皇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教堂,所有人的内心都得到了安宁,他们的身份注定他们很难拥有虔诚的信仰,但教皇的声音像是传说中某种居住在深海的神秘种族,拥有某种蛊惑,不,是引导人心的力量。

“神爱世人,”教皇轻声说道,“叫一切爱她的人都得永生!”

“那么,可敬的诸君啊!让汝等之未来沐浴在吾主的光辉下吧。”教皇那双无法触及,却又无比慈爱的目光看向每一个孩子,就连优可也被教皇用温柔的目光凝视了片刻。

“洛希娅,从今天起,你可就是真正的克里米亚第五王女了呦。”朵薇拉悄悄俯下身对洛希娅说,洛希娅轻轻点了点头。

“那么,开始吧,时代的晨曦们,在吾主的光辉下,接受这份赐礼吧!”教皇向前踏出了一步,然后 ,人们听见了号角声,传说中米莉丝女神的侍卫长,集结者——战争天使弗莱德便是吹响号角来召集天使的。

“来到我的面前吧,孩子们!”教皇说着,教堂里的光变得更加耀眼,神圣的光刺得人无法张开眼,但那些年幼的孩子却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一般,齐齐走到了教皇面前。

“吾主啊,我于此向您祷告,”教皇说着,“请赐予迷途的羔羊得到救赎的权利,让他们在黑暗中也能心怀光明,他们会爱您,如同您爱他们,他们将手握希望,他们会成为您的使者心怀您的福音,他们会聆听您的教导接受您的指引,所以,无私的吾主啊!请将爱他人的种子种下吧!”

刺眼的光芒消失,人们重新张开眼睛,他们看见每一个孩子身边都围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光晕,这道光仅仅只持续了数秒,但对于在场的人而言,那几秒漫长如一个世纪。

“心怀光明吧,孩子们,愿吾主的光辉与你们同在!”教皇向孩子们献上祝福。

“愿吾主的光辉与您同在!”孩子们低头致敬。

教皇微笑着看向孩子们,他的微笑没有高高在上,不似虚伪造作,仅仅是长辈对晚辈的慈爱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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